(CWW)2022年是我国开展移动通信转售业务的第9个年头,一路走来,移动转售业务可谓褒贬不一,有喜有忧。“褒”的是转售业务充分发挥鲶鱼效应,大力推动电信业务“提速降费”等;“贬”的是产业链下游始终伴随非实名入网、电话诈骗等问题。不过,可“喜”的是“断卡行动”收效显著,转售业务基本步入正轨,但其中也存在“忧”的环节:码号转售业务基本“穷途末路”,如何开辟全新赛道成为了产业界共同的话题。
回想42家转售企业早期申请牌照时提交的“PPT”,诸如如何与主业进行结合、如何差异化运营、如何打造出特色电信业务等,无不各执一词,天花乱坠。然而,在拿到正式牌照后,面对码号转售前期的丰厚回报,又有几家真正做到了与主业结合?不可否认,转售企业在发展前期的确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,如互联互通、BOSS稳定、话单高延时等,但是在上述问题逐步得到妥善解决后,产业界是否能真正回归初心,走出一条真正差异化的道路呢?
目前,39家转售企业年营收整体在5000万至5亿元之间,全产业链的年营收大概维持在35亿水平。这个35亿年营收水平,在全国多数一个产业,特别是在电信业务细分产业几乎是不值一提。虽然当下大部分转售企业早已实现盈利,但是面对接下来码号高度紧缺,实名制检查常态化趋紧,产业界是否该思考一下如何破圈打造全新能力了?
我们如今的移动转售业务,在现阶段产业发展来看,几乎等同于码号转售,通过运营商提供码号供给,转售企业进行资费再包装后进行销售与后期维护。这种业务简单粗暴,但是却在前期营收上令人惊艳,特别是靓号业务与某些其他业务,以至于单一进行码号转售,便足以养活几十人的团队,每年过亿收入流水。
然而,进入2022年,基础运营商手中的码号资源已不足5000万,折合到39家转售企业平均能拿到不足130万码号资源。这对于先前靠不断拿号变现,再拿号变现进行循环的转售企业而言,似乎已经无法继续商业维持。此时,要么转售企业将手中闲置码号盘活再利用,要么便是打造非码号能力,开辟全新赛道。
当前,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,数字化转型大势所趋,数字经济已经成为继农业经济、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。5G、云计算、大数据、区块链、人工智能、工业互联网、卫星互联网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加速融合,在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、助力绿色转型发展方面发挥愈加重要的作用。
上述大势的演进,几乎影响着国内各行各业。作为持有基础电信业务的重要力量,转售企业就只甘心做一名旁观者与见证者?面对诸如“5G扬帆”“工业互联网三年行动计划”“东数西算”等罕见历史机遇,坐拥得天独厚码号资源的转售企业何不放手一搏,做一位参与者与实践者呢!
事实上,目前绝大多数转售企业仍然没有打开思路,仍旧单一依靠码号转售“绞尽脑汁”。然而,我们却看到业界没有转售码号的信息通信企业,却在物联网、大数据、云计算、人工智能等领域风生水起,说到这里必然会有转售企业嗤之以鼻,没有根基谈何跨界?的确,但是任何业务的兴起都是由模仿到“转售”,由“转售”到自身提供基础能力。
这里的“转售”与移动转售的转售略有不同。移动转售转出去的是码号,而前者的“转售”却是技术“转售”、能力“转售”、模式“转售”。
这也就是为何我们拿到物联网转售资质的转售企业有时候表现出的“一头雾水”,总想着继续单一围绕“码号”再复制一遍移动转售走过的老路,但是奈何码号与资费均非所愿,政策上虽然仍有一定考虑,但是却始终无法走进物联网生态圈的核心原因。转售企业明明可以不依靠码号就能开展物联网业务,偏偏拥有物联网转售资质后却不知如何着手了,这岂不是一种变相的能力倒退?
所以,以物联网为举例,转售企业完全可以与物联网大厂展开合作,这种合作更多的是基于技术、能力、模式等,国内市场足够装得下39家企业再次进行物联网“转售”,而非传统意义上的物联网码号转售。当然,前期必然会付出一些成本,甚至会走一些弯路,但是开展移动转售业务时不也同样如此?
除了物联网,大数据、云计算、区块链、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同样可以积极寻求“转售”。这些技术有一个统一的特点,就是一旦“转售”走通,甚至打造出自身基础能力,那么企业面对的将是国内各个垂直行业数字化转型的技术需求,转售企业可以凭借一两个垂直行业业务,或者特定地区的多个行业业务实现新的营收增长,既参与了国家数字化转型大潮,又实现了自身价值的提升。
所以说,移动转售企业是时候走出“舒适圈”了,暂时“忘记”自身传统码号资源优势,大胆打造新能力,开辟新赛道。或许,三五年后,移动转售产业能够真正的百花齐放,各家能够拥有不同的阵地,将产业规模推进到百亿甚至千亿规模。届时,转售企业在国内乃至全球自称“运营商”才会更具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