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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聊与赏】甘美な無法——穿越废土之行

2023-05-20 06:00:40    来源:哔哩哔哩    

先放视频地址

一直很喜欢甘美な無法这首歌,以及它的MV制作,体量不大但是细节拉满,教科书级别地诠释了什么叫做“用有限的资源做到了最好”。无论是世界观的透露(故事感),还是与歌曲的适配度都非常到位,时至今日我依然认为它是神椿MV制作的标杆之一。今天正好有空,就来聊一聊这部MV和里面的一些细节。


(资料图)

本来没想着发一篇专栏,只是想着以专栏的形式表达出来会方便一些。所以,本文只是一篇建立在笔者浅薄的知识上的废话,对于一些地方无法完全解释或者解释有误的情况尽请谅解(叠个甲先)。

MV开始,画面在一阵节奏紧迫的钢琴中展开,出现在眼前的是脸戴面罩、身着推进器的理芽,她在一段带有红色警示灯的隧道中飞行着,通路两侧随着鼓点出现的标识,与这不寻常的前奏暗示了有什么危险的事物即将到来。

随后,一阵白光闪过,MV的标题出现。除了《甘美な無法》之外,副标题“Report of contaminated area by RIM”(理芽的污染区报告),直接阐明了本篇的故事主题以及发生地点——在某种形式的污染区中进行穿行。右上角写有日期2()12.12.22,对此我想到的是玛雅预言的传说(2012.12.21,0也就是null)和著名的灾难电影《2012》,MV中正好在灾难日之后的第二天,同样也是一种对“灾害”“毁灭”的暗示。

此时的前奏与刚刚相比,加上了一些理芽自己的vocal作为和声,配合背景中出现的血红色天空、废土般的城市、独行的主角,在危险之外还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气氛。此时在音乐和映像的双重铺垫下,正是开唱之前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顶点。

在理芽开始唱歌之后,屏幕右上角显示出了“旧帝京市街地,35.658517/139.70101334”的字样。

前者是MV背景的地名,而后者明显是一串经纬度,代表北纬35.658517°,东经139.70101334°,对应到现实之中则是日本-东京-涩谷-涩谷站。

涩谷区作为“时髦”和“流行文化”的聚集地,毫无疑问代表着城市文明人流攒动、车水马龙的一面,换言之,它是现代文明繁荣兴盛的代名词。然而画面中却是一副昏暗颓废、人迹罕至的景象,残损歪斜的建筑群,扭曲枯死的树木,无不在昭示着文明的衰退,唯有从楼房上残留的广告和标语中才能窥见一丝人存在过的影子。

从“旧帝京市街地”这个名称,以及建筑群的庞大规模来看,不难想象旧帝京曾经应该也是和现实世界的东京一样繁华,甚至比起来更过之。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(灾害/事故/人祸)遭到了大面积的破坏和污染,不再适宜居住,于是遭到了废弃。

然后是预副歌的部分,镜头来到了一段隧道中,同时右上角给出了“136番空転式超高速移動通路”的说明。从名称看来是类似空中高速公路的交通设施,不过由于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,无法确定其建造时间。不过从编号来看,我更倾向于是灾害后因为地面无法行路而修建的空中航道,毕竟作为曾经的“帝京”,修建的编号不该如此靠后。

同时隧道内出现了与开头方向相反的标识,预示着前方的路段不是“需要被警示”的污染区。用灯带来应和鼓点的设计也十分带感。

到副歌的部分,伴奏只剩下了钢琴和一种弦乐,耳边骤然安静许多,而MV则选取了明亮辽远的云上天空来表现这种开阔的意境,与闭暗隧道中强烈的乐器合奏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,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。

而标识显示这个地方叫做“ウエストロポリス跡地上空”(西都旧址上空?),代表经纬度的数字是“35.167601/136.90980952”,对应现实中的爱知-名古屋-久屋大道边。开头四句过后,随着伴奏乐器的回归,飞行的理芽也下沉到了云层之下近地的位置,我们也便能看到西都旧址如今的样子——被淹没。

与旧帝京的建筑大多保持完好不同,西都没有被污染,而是完全被淹没了,只剩高层建筑的上端露出水面。在与前文歌词“海の向こうへ、空中の游泳”照应的同时,也解释了前面污染区标识方向的问题——被淹没的地方也不需要在乎有没有污染了。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,毁灭各个城市的灾难也许像《2012》中一样,是一种复合性的灾害,而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污染。而名古屋作为知名的港口城市,以各种灾害的视角来看,被淹没也许是一种合理的结局。

随着第一段副歌的结束,我们的理芽又进入了一截较短的“013番空転式超高速移動通路”,依然是看到里面的标识,前方又是被警示的污染地区。不过与完全被水淹没的西都旧址相比,依然作为陆地存在的污染区是更幸运还是更不幸呢。

与最开始标题出现时如出一辙的,我们飞出了隧道,随着间奏即将进入第二段主歌。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第三个地点,“ニュー·ヘイワシティ跡地”(新·和平都市旧址),北纬34.507182°,东经133.50744108°,定位在了冈山-笠冈的位置,一个以丘陵为主,毗邻濑户内海的城市。

新·和平都市旧址与之前的旧帝京相比,虽然同为污染区,但是环境却大不相同——没有昏暗的天空和死气沉沉的环境,反而却是阳光、蓝天,以及各种大的惊人的植物树木,以离奇反常的姿态盘踞在各种建筑上,另外我们也可以看见理芽提高了飞行的高度(没有旧帝京画面中的路牌和路灯),也许就是为了避免撞上低空的植物障碍。和平都市的遗址并非生命的禁地,却仍是人类无法踏足之地。对此我有两种猜测:

第一种,随着空中线路的逆行,这里的污染程度已经没有旧帝京那么严重,植物可以生长,但是污染程度仍不适宜人类居住,于是废弃的城市成了植物生长的乐园;

第二种,延续之前复合灾害的猜想,那么这些姿态反常的植物也许就是导致都市毁灭,居民迁移的一种新灾害,但是具体原因不明,可能性不高。

穿过都市遗址,再次进入隧道。这次的通路编号有些特别,“001番”,一般来说这是指这段通路的最开端,与前进方向背道而驰的指示箭头说明前方同样不是污染区,那么前面究竟是什么?是与西都遗址一样的死寂,还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呢?

飞出“001番空転式超高速移動通路”的过程与第一段主歌结束之后的表现相似却又不同,相似之处在于都是歌曲从急促转为安静,而不同之处在于,第二段主歌结束后并没有直接进入副歌部分,而是接上了一段爵士风的间奏,歌声的缺位让氛围从明亮开阔变成了幽邃寂静,就像帝京上空这轮明月比之前面的晴空一样。

对,没错,在飞出通路的最开端后,我们的理芽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帝京上空——准确来说应该是新帝京,方位33.559546/130.42645719,对应现实世界中的福冈。顺便提一嘴,有意思的是,福冈/北九州一带也是理芽的老家。

这一段的MV表现与伴奏搭配起来非常的惊艳,巨大的月面下是缓缓流动的云层,伴随着爵士风的弹奏,非常精细地诠释了帝京夜晚高空这种惊心动魄的美,美到几乎要让人忘记此前在污染区中所见的破败衰颓,令人感叹于即使是被灾害笼罩的世界,也能见到这么漂亮的景色。“何もかも  真夜中に  なる。”

既然来到了帝京上空,又怎能不去都市里看一看呢。再一次的乐器回归,理芽再一次下降高度,但与之前在西都遗址有别,这次的下降以气流的特效映衬,刻意凸显出了这次飞行的不稳定和摇晃感。我想这也是与歌曲的演出部分有关,摇晃感预示着即将到达整首歌最高潮的部分。

随着高度的稳定,我们也看清了帝京的样子——钢铁丛林、灯火通明,俨然一副现代文明的聚落姿态,这里是人类的居住地、聚集地,是灾害没有触及的地方,就像旧帝京的现实原形一般。这宏伟得令人窒息的建筑群,与冲天的照明灯,不知是在彰显人类重建文明的坚强和威严,还是在嘲笑经历了灾害的人类依然学不会教训。

而我们的主角理芽呢?穿越了无数污染区和荒无人烟之地才终于到达了文明之地,但是她却并没有驻足停留,毫不留恋这繁华的气息,而是像飞跃无数个曾到之地一样,头也不回地前进着。她就这样飞着,直到歌词唱完,连污染区生命线“移动通路”的尽头,和那帝京的城市也被远远地甩在身后,然后继续前进。最后,她来到了没有污染,却同样人迹罕至的地方。

西部砂漠開発予定区域,33.583620/130.36013528,仍然是福冈,是比帝京更加西北部的位置。现在还只是寥寥数栋的大楼,预示着这里是灾害之后的人类即将开拓的疆土,未来的某日,这里也会成为文明的聚集地。

理芽没有停留,朝着无尽的远处继续飞去,连又一个初升的朝日也一并掠过,奔向我们看不见的终点。至此,整个MV结束。

MV看完了,接下来说说个人对于整个MV所展现的世界观的一点猜测。

首先根据经纬度的定位,理芽所飞行的路线是如下图所示,从东京起始,穿过名古屋和笠冈,最终到达福冈这样一条一路西南的单向线,横跨了大半个本州岛。根据之前对于“超高速移动通路”编号的猜测和背景的变换顺序,我们也许就能推测出在这个世界里,污染区的分布模式——污染发生源在东京或者比东京更远的地方,向西南方向辐射,直到北九州附近才停下,这也是帝京迁都的原因。而“空転式超高速移動通路”则是从安全区开始修建,逐步向污染区内部延伸的生命线工程,而这个工程的结果之一就是MV开头理芽飞出的像是机库一样的设施,侧面说明了污染区内部并非真的是不毛之地,而是有着与观测者相关联的人和设施存在的。

而理芽的旅途,也确确实实可以说得上是一场各种意义上的逆行。从重污染区到清污染区到安全区;从136番通路到013番通路到001番通路;从被废弃的都市(旧帝京、各地遗址),到现存的都市(帝京),再到即将兴起的都市(开发区)。不知道作为旅者的本人,眼中看到的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。

另外还想说的是本歌的标题《甘美な無法》,中文译作“甜蜜的无理取闹”,看上去像是撒娇一般的话语。然而通过英文标题《Luscious Lawless》,以及歌词“甘美な無法地帯”,我们都能得知这个“無法”实际上还有它字面上的意思——lawless,没有法律,没有规则,没有秩序。如果将这个law视作等同于现代文明的秩序,那么受污染的地区(contaminated area),没有文明存在的地方是否就是指这个“甘美な無法地帯”呢?奔向人迹罕至、没有秩序之地便是“奔向甜蜜的法外之地”,奔向无人敢去的地方就能“知晓神明的尽头”,“甘美な無法”与“穿越污染区之行”便也跨越了主副标题的鸿沟,达成了意义上的等同。这种逻辑上的耦合让我感觉真的非常精妙,也惊叹于映像负责人对于这首歌的理解,正是这种对于歌曲认真,对待工作细心的态度才让其做出了这样精彩的MV。而且,即使是这样单人负责的MV,制作人也很少不假思索地使用兼用卡,就算有也是放在了合理的位置,这让我感到钦佩。

以上这些就是笔者对于甘美MV的一些小小的思考,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评论区交流。很喜欢群友说的一句话,芽的MV只能是一个比一个顶级,真的是把歌参透了再做出来的。

那么就是这样,我们下次再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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